头等舱的舷窗挡不住天光，婉婉扒着玻璃看云层翻涌成棉花糖的模样，指尖在舷窗上画着圈。沈砚之刚把毛毯盖在她腿上，就被她拽着胳膊晃了晃：“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二宝刚洗完澡的样子？白白胖胖的。”
他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，眼底漾起笑意：“是挺像，就是少了点奶香味。”
这话让婉婉更坐不住了。她翻出手机里存着的视频，是临走前保姆发来的 —— 大宝趴在二宝肚子上打哈欠，两个白胖团子叠在一起，像刚出笼的双酿团。她把手机举到沈砚之眼前，声音里裹着蜜：“你看大宝那小胳膊，是不是又壮实了些？”
空乘送来的香槟还冒着泡，婉婉却捧着果汁喝得津津有味。“我得保持清醒，” 她振振有词地晃了晃杯子，“万一睡过头，错过降落怎么办？” 沈砚之无奈地替她擦去嘴角的果汁渍，指尖触到的皮肤烫烫的，像揣着团小火苗。
平飞时段的机舱格外安静，邻座的旅客早己盖着毛毯闭目养神。婉婉却开始数座位靠背的纹路，数到第三十二道时忽然转身，膝盖顶着沈砚之的腿：“你说大宝会不会忘了我？” 话音未落又自己摇头，“肯定不会，我可是他妈妈。”
沈砚之把她按进怀里，让她靠在自己肩头：“昨天视频时，大宝还抓着你的照片啃呢。” 他指尖梳过她的发尾，看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，“再闹下去，等下见到宝宝们，该没力气抱他们了。”
婉婉却在他怀里蹭了蹭，像只不安分的小猫：“我才不困。” 她伸手去够前面的储物袋，翻出登机前买的小玩具 —— 一对银质的长命锁，上面刻着 “平安” 二字，“你看这个，我特意让柜员刻了他们的小名。”
窗外的天光渐渐沉下去，空乘来铺床时，婉婉还在数还有几个小时落地。沈砚之接过她手里的小锁，放进随身的公文包：“睡会儿，不然宝宝们该笑话妈妈有黑眼圈了。”
婉婉却忽然凑过来，在他下巴上亲了口：“我兴奋嘛。” 她指尖划过他的喉结，声音软软的，“一想到推开家门，看到大宝二宝会在婴儿车里挥着小手，我就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就被沈砚之按住后颈吻住。他尝到她唇齿间残留的果汁味，浅尝辄止地松开时，见她脸颊泛着红晕，眼睛却依旧亮晶晶的。
后半夜的机舱只剩下引擎的低鸣，沈砚之低头看怀中人，她还在小声嘟囔着 “要给大宝讲故事”，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。他替她掖好毛毯，指尖拂过她微微上翘的唇角，自己也忍不住弯了眼。
等沈砚之听见怀里的人没动静了一看睡着了。
清晨的微光透过舷窗洒进机舱，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。沈砚之先醒了过来，他看了看怀里仍在熟睡的婉婉，不忍心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婉婉，醒醒，我们到了。”
婉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，瞬间清醒过来，眼中的睡意一扫而空，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兴奋：“到了？真的到了？”
“嗯，到了。” 沈砚之笑着帮她理了理微乱的发丝。
两人简单整理了一下，便提着随身的行李下了飞机。刚走出到达口，就看到管家恭敬地站在不远处等候，见到他们，立刻迎了上来：“先生，太太，一路辛苦了，车己经备好了。”
婉婉看着熟悉的管家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，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些，一心只想着快点回到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