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得沙沙响，婉婉蜷在露台的藤椅里，指尖无意识地着冰凉的玻璃杯壁。出来这半个月，沈砚之把行程排得像缀满珍珠的锦缎，威尼斯的贡多拉、圣托里尼的蓝顶教堂，每一处都美得像明信片，可她昨晚半夜惊醒，恍惚间竟听见婴儿房里熟悉的咿呀声。
“又在发呆？” 沈砚之从身后拥住她，下巴抵在发顶，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。婉婉往他怀里缩了缩，声音闷乎乎的：“沈砚之，我想家了。”
他指尖顿了顿，随即轻笑出声：“是想大宝的小拳头，还是二宝那软乎乎的脸蛋？”
婉婉的眼眶瞬间热了。临走前大宝刚会含糊地喊 “妈妈”，肉乎乎的小手攥着她的衣角不肯放；二宝更黏人，半夜总要含着奶嘴在她怀里蹭来蹭去。这阵子被沈砚之拉着看日出追晚霞，每天累得沾床就睡，可一静下来，那两个白胖团子的模样就往心尖上钻。
“还想林小棠做的桂花糕，” 她吸了吸鼻子，“天天被你折腾得东奔西跑，我现在看见酒店早餐都犯怵。” 可不是么，昨天她愣是睡到下午三点，醒来时沈砚之正坐在床边削苹果，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沈砚之捏了捏她的脸颊，触感软得像云朵：“那咱就回去。” 他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，声音温柔得能淌出水来，“等你什么时候又想出来看星星了，老公再陪你把全世界的风景都看遍。”
婉婉猛地抬头，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。夕阳正把天空染成蜜糖色，远处的海面上波光粼粼，可此刻她心里最亮的光，分明是家里那盏永远为她留着的暖黄灯火。
沈砚之的指尖刚触到手机屏幕，就被婉婉按住了手背。她眼睛亮得像浸了晨露的葡萄，鼻尖还沾着刚睡醒的红晕：“先别急着订机票，我列个清单。”
客房的书桌很快铺满了便签纸。婉婉咬着笔杆在纸上画小圆圈，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：“大宝最近在学翻身，得买那个带音乐的爬行垫；二宝的安抚奶嘴快用完了，要挑上次母婴店推荐的硅胶款。” 她忽然顿住笔，侧头看向沈砚之，“林小棠怀着孕呢，是不是该买些无添加的孕妇枕？”
沈砚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，下巴搁在她肩窝笑：“我们婉婉考虑得比管家还周到。” 他伸手抽走便签纸折成小方块塞进口袋，“走吧，百货公司顶楼有家母婴专区，正好一并挑了。”
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，把琳琅满目的货架照得像打翻了糖果盒。婉婉在婴儿服饰区挪不动脚，指尖拂过粉白相间的连体衣，忽然想起大宝穿着同款时，圆滚滚的肚子把纽扣绷得鼓鼓的模样，忍不住弯了弯唇角。沈砚之拎着购物篮跟在后面，看她把绣着小熊的口水巾、带铃铛的学步鞋一股脑往里放，眼里的笑意漫得像春水。
“这个给林小棠。” 婉婉举起一个浅紫色的哺乳枕，上面绣着细碎的铃兰，“她总说侧躺不舒服，这个应该管用。” 沈砚之接过来看了看标签，随手又拿了两个不同款式的塞进篮子：“都带上，让她慢慢挑。”
化妆品区的柜姐刚递过最新款的香水，就见这位中国太太摇着头往后退：“要无酒精的，孕妇能用的那种。” 她认真比对成分表的样子，让沈砚之想起求婚时，她也是这样捧着戒指盒，仔细确认内圈刻着的日期有没有偏差。
暮色漫进商场时，两人身后跟着三个拎着大包的店员。婉婉数着购物袋上的 logo，忽然拍了下手：“差点忘了！” 她拉着沈砚之冲进旁边的手工店，捧着两罐彩色橡皮泥出来，“大宝喜欢捏小兔子，这个无毒的。”
沈砚之看着她额角沁出的细汗，掏出帕子轻轻按了按：“现在可以订机票了？” 婉婉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带着奶油香的吻 —— 刚才路过甜品店顺手买了马卡龙，“嗯！明天这个时候，就能听见宝宝们哭啦。”
夜风卷着梧桐叶掠过街角，婉婉被沈砚之牵着穿过斑马线，购物袋的提手勒得掌心发暖。她忽然想起什么，脚步轻快地转了个圈：对了，还要给晓晓买那个。晓晓现在也想要宝宝可是就是没怀上。我看她很失望。
沈砚之说这事还用你操心。江凉就给办了。去查查体。个方便检查一下。要是都正常了那就等着就是了。
这个你不用操心。操那么多心会很累的。你就想着老公就行。婉婉忽然拽着他亲了一下。奖励你的。沈砚之乐呵呵的搂过来自己的小媳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