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昭低笑，把她抱得更紧了些。窗外的极光还在闪烁，像条温柔的丝带，缠绕着这座冰与火的国度，也缠绕着这对在旅途中寻找幸福的人。
壁炉里的火焰渐渐弱下去，只余下跳跃的橘红色光点。陆昭替晓晓擦去嘴角的沙拉酱，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的唇，像点燃了引线。她忽然仰起脸，吻像落在雪地里的极光，带着试探的柔软。
他顺势将她按在羊毛地毯上，壁炉的余温透过薄薄的睡裙渗进来，却抵不过他掌心的热度。晓晓的手指钻进他的发丝，感受着他喉结滚动时的震颤，像触摸到雪地摩托引擎的微振。
“冷不冷？” 陆昭的吻落在她的锁骨，解开睡裙系带的动作轻得像拆礼物。晓晓摇摇头，睫毛上还沾着刚才没擦干的水汽，在火光里颤成蝶翼。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，走向那张铺着驯鹿皮的大床，窗外的极光正映在天花板上，流动成暧昧的光斑。
睡裙滑落时，晓晓下意识蜷起膝盖，却被他轻轻按住脚踝。他的吻从脚背一路向上，像丈量冰封的海岸线，在膝盖内侧停顿的瞬间，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窗外的风雪。
“陆昭……” 她的声音软得像融化的雪水，指尖抠着他的肩膀，留下浅淡的月牙印。他低笑一声，咬住她的耳垂：“不是想要小混蛋吗？” 呼吸拂过耳廓，带着薄荷须后水的清冽，“得先让我这个老混蛋……”
话没说完就被她捂住嘴，掌心却触到他笑意的震动。极光忽然变得炽烈，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，时而交叠成缠绵的曲线，时而舒展成相拥的剪影。他的手穿过她的发，感受着发丝缠绕指间的温柔，像握住了一捧流动的光。
晓晓的指甲陷进他的后背，却在他加快呼吸时松开，转而搂住他的脖颈，将脸埋在他的肩窝。那里有雪的清冽、烟草的微苦，还有让她安心的味道。壁炉发出最后一声爆裂声，火光彻底暗下去，只剩下极光的幽绿漫进房间，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。
“冷了。” 她呢喃着往他怀里缩，肌肤相贴的地方烫得像火山岩。陆昭扯过毛毯裹住两人，指尖描摹着她脊柱的弧度，像抚摸冰洞岩壁的纹理。“刚才谁说不要发酵鲨鱼肉？” 他咬着她的发尾轻笑，“现在倒像只贪暖的小兽。”
晓晓在他怀里蹭了蹭，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：“那不一样……” 尾音被他的吻吞没。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，极光也敛去了锋芒，只剩下温柔的光晕笼罩着房间。
陆昭的手停在她的小腹，那里平坦温热，却仿佛能听见未来的心跳。他忽然低头，在那片肌肤上印下一个轻吻，像封存一份未拆的礼物。
“睡吧。”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，“明天还要看鲸鱼。”
晓晓 “嗯” 了一声，眼皮却沉重得像坠了冰粒。在彻底坠入梦乡前，她感觉陆昭又往怀里紧了紧，像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，抵挡这漫漫长夜的寒冷。
第二天清晨，晓晓是被咖啡香唤醒的。陆昭己经穿戴整齐，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，正站在窗边讲电话。“上周的流水报表再发我一份，” 他指尖敲着窗沿，声音冷静沉稳，“贵宾区的筹码兑换系统，远程监控没问题吧？”
晓晓揉着眼睛坐起来，阳光透过纱帘落在他肩头，勾勒出清晰的轮廓。“要去赌场了？” 她裹着毛毯下床，赤脚踩在温暖的地毯上。
陆昭挂了电话，转身朝她笑了笑：“嗯，带你去看看我这个甩手掌柜的地盘。” 他走过来，替她理了理微乱的发丝，“我几乎不来这边，平时都是远程看着数据，这次正好实地看看。”
两人简单吃过早餐，便驱车前往赌场。车子驶入专属停车场，立刻有侍者上前打开车门。一走进赌场，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，水晶吊灯流光溢彩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，掩盖了烟味和酒气。
陆昭的特助早己等候在入口处，手里拿着平板电脑，恭敬地递上前：“老板，这是近期的运营概况。您远程调整的那套风险控制系统，效果很显著，作弊率下降了 30%。”
陆昭一边走一边翻阅，偶尔停下脚步，询问几句细节。“这个月的新会员增长有点慢，” 他指着屏幕上的数据，“营销方案得调整一下，回头让策划部远程发几个方案过来。”
“好的，我马上安排。” 特助连忙应道。
晓晓跟在陆昭身边，好奇地打量着西周。这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，荷官们动作娴熟，客人们神态各异，有兴奋的，有紧张的，也有从容淡定的。她小声问陆昭：“你都不来，就不怕出乱子吗？”
陆昭低头看了她一眼，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：“远程操控也有远程的好处，数据不会骗人。而且我选的人靠谱，日常运营没问题。这次来，主要是看看有没有需要优化的地方，毕竟有些细节，远程看不真切。”
他们走到监控室，巨大的屏幕上分割着无数个画面，覆盖了赌场的每个角落。负责人正在汇报：“陆总，您远程指示更换的高清摄像头，夜视效果特别好，这边的安保情况一目了然。”
陆昭盯着屏幕，眼神锐利如鹰：“VIP 包厢的隔音效果怎么样？之前远程反馈有客人投诉隔壁太吵。”
“己经按照您的要求重新做了隔音处理，” 负责人连忙回答，“上周试营业，客人反馈都很好。”
陆昭点点头，没再多说，转身往外走。路过一个 blackjack 桌时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认出了他，惊讶地说：“陆先生？真是稀客！我还以为这家赌场是自动运行的呢。”
陆昭笑了笑，和他寒暄了几句。等那人离开后，晓晓忍不住笑道：“看来你这个甩手掌柜当得还挺有名。”
“没办法，精力有限，” 陆昭握住她的手，“国内的事就够我忙的了，这边只能这样远程看着。不过还好，没出过什么大岔子。”
他们又去了后台的技术部，这里是远程操控的核心区域。技术员们正在忙碌地操作着电脑，确保整个赌场的系统稳定运行。“陆总，您设计的那个远程数据备份系统，上周服务器出了点小故障，多亏了它，数据一点没丢。” 技术主管激动地说。
陆昭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做得不错，继续保持。有什么技术难题，随时远程联系我。”
视察完一圈，己经到了中午。陆昭看了看时间，对特助说：“剩下的事，你盯着就行，有问题远程汇报。” 他转而对晓晓说，“走，带你去吃点好的，下午去看鲸鱼。”
坐上车，晓晓靠在陆昭肩上，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：“没想到你远程也能把这里管得这么好。”
陆昭搂住她，下巴抵在她发顶：“现在科技这么发达，远程操控很方便。不过偶尔来看看，感觉也不一样。” 他顿了顿，笑了笑，“主要是，能和你一起看看，挺好的。”
晓晓心里一暖，抬头在他脸颊亲了一下。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，温暖而明媚，就像他们此刻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