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元铮见叶嘉裕心动,引子己经抛出去了,希望他能给力一点,在他们圈子里传出去。给拍卖行一些压力。
人人都以为你有章大家的画作,那你最好是有,不然就是砸招牌。
“但我现在遇到一个问题,想进拍卖行,我们刚来实在不知这边的规矩。”沈元铮幽幽的说道。
叶嘉裕是个聪明人,拿出一张名片,“拍卖行一般都要邀请函,刚好一个星期后就是苏福佳拍卖行的会展,我家里有邀请函,到时候苏小姐可跟我一起进去。”
沈元铮接过名片,着,还真是低调奢华有质感,叶嘉裕、电话,就没有去他了。这个名字前世倒是没听过,想来不是很中心的人物。但有顶级拍卖行邀请函,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。
“谢谢叶先生,您可帮我大忙了。”沈元铮神情真挚的说道。
她果然是没看错人。
叶嘉裕也是没想到随便一聊能收获那么多,且沈元铮是个有真才实料的,看着年纪不大,行事却是老练,家里应该下了不少心血培养。最近家里有意向开辟国际市场,算结交一个善缘。
双方都很满意这次聊天。
叶嘉裕有事先行离开,离开前还给了沈元铮家庭地址。
何宴生和叶问强等人全程插不进去任何话,几人对沈元铮是越加佩服。
沈元铮到了香江就像是换了一个人。以前脸上娇憨无辜,没有任何杀伤力,到了这儿娇憨没了,取代的是精明干练。
谁能想到她才十八岁?
“铮姐,现在去哪?”许问强这声“铮姐”叫的越发顺口。
沈元铮最后喝了口冷茶,“酒店。”
几人很奢侈的叫了的士,这还是几人第一次坐车,内心有些局促。但跟沈元铮待久,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异样。
几人站在酒店前,沈元铮勾起嘴角对何宴生说到:“检验你学习成果的时候到了,去前台,用英语办理入住。”
终于有能用到他的地方,何宴生吸了口气,学着沈元铮不显山不露水的唬人气势领头进去。
宝丽酒店门童很有眼色的过来提行李,姿态恭敬,眼神却是不安分的打量几人。领头的两人衣服虽然看不出什么牌子,但气质卓然,应该能到不少小费。
此时何宴生也在观察前一位客人是怎么办理入住的,默默学习。沈元铮随意打量了下酒店内部,不愧是经济腾飞的香江,在七十年代酒店装修的如此富丽堂皇,是下过功夫的。
早茶店的员工没说谎,这里确实算是香江最好的酒店。
许问强三人第一次进到这么高级的地方,眼神到处飘,神情兴奋,不发出声音己经算他们有定力了。
对比下来,沈元铮、何宴生就显得淡定许多。
轮到沈元铮一行人办理入住,何宴生把伪造的护照给到前台,前台查看。许问强这时候完全没了进来的松弛感,只觉得有人拿枪抵着他的脑袋。
兄弟,你可得给力啊,要是我被抓了做鬼也得到你梦里讨个说法,让你技术不过关,坑死老子了。
许问强找的人做假证己经七八年了,五花八门的证都会做,也算是见多识广,要不是许问强和他有点交情还拿不到证。
好在前台员工没有发现什么,用英语问答:“S国人?来这里干什么的?”现在这个年代对人口流动管制相对严格,这是酒店的例行询问。
“做生意。”何宴生回答的很简短。
酒店住的人非富即贵,最多的就是商人了,前台也没过多询问。
“要几间房?”
何宴生想了下人数,两个人住一间,能省一点钱。“三间。”第一次住,他不知道还有房型这种东西。
前台看了下他们,选了两间大床房和一间标间,又问到:“住几天?”
“七天。”距离拍卖会还有一周时间,必须得等到那时候。
到这儿,办理算是完成了,沈元铮递给何宴生一个还不错的眼神,实战完成的还可以,学一个多月能有这效果,语言天赋挺好的。
何宴生偷偷拉住沈元铮的手,晃了一下,像是小狗在寻求主人鼓励,干的不错吧。
“一千二百港币。”
听到价格,何宴生都要怀疑他数字是不是没学好了,一千二!香江这边普通人两个月的工资了。
沈元铮数出房费,又拿出五百递给前台,微笑道:“我们不喜欢吵闹,这一个星期能保证我们的安静吗?”
前台看到钱,标准的职业微笑笑得更热情了些,“当然,这期间不会有无关人员打扰到你。”
这算是酒店和顾客的潜规则,督察队时不时会抽查酒店,排查有没有非法入境人员。酒店员工会带着督察队上门,那其中带到哪间就是员工说了算。
一般懂行的顾客就会提前给员工打好招呼。
许问强不懂外文,但他认识钱。看沈元铮掏出去那么钱,只觉得牙疼,这是真能花钱啊。开始还觉得两万五的港币花不完,现在怕不够她花的。
还好不是他媳妇,这是真养不起。
拿好房卡,门童送他们上去。
到门口,沈元铮很大方的给了他一百港币的小费。
门童激动的脸都红了,用蹩脚的英文说到:“您下次有需要可随时叫我。”这是财神爷呀。
无关人员走了以后,沈元铮才切换语言,“先休息一下,睡个午觉,等会儿带你们出去。”
交代完,沈元铮、何宴生打开房间,看到只有一张床,何宴生愣住。
有些慌乱的解释:“我不知道才有一张床,让酒店换一个房间?”
沈元铮拉住他,“现在去换太奇怪了,夫妻睡一张床很正常。”
听到沈元铮说他们是夫妻,何宴生心里升起一丝隐秘的喜悦,面上却没露出半分。
“那我睡地上?”他很懂事的说道。
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捏了,今天奇奇怪怪的。
沈元铮丝毫不在意的说到:“都来到这地方了,让你睡地上显得我也太欺负了,一张床有什么睡不得的。”
何宴生脸上这才露出笑,以退为进,原来元元吃这套。
沈元铮脱掉外套,踢掉鞋子,一整个扑到床上,感受着床的绵软,这才是生活啊。“困死了,睡两个小时,记得叫我。”
何宴生捡起衣服挂起来,又把鞋子摆正,犹豫几秒,躺在了另外一侧。